是啊,你一村我一里,大家分片负责,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抢谁的。
今年要进行这项历练的人少,乡间够分,不用排队争抢或者挤在一起,也不用往远了走……
他撑舟顺水而下,无声路过。
和往常一样,徐永生指挥若定,操持粥棚开始接济汇聚于此的民众。
虽临近冬日,但河洛东都周围陆上、河上仍然往旅人众多。
远方有几骑驰来,途经乡里不停,径自向东都城而去,到城门前方才放慢速度。
为首之人乃是个眉目如画的少女,着男装胡服,马术娴熟,这时回首后望,笑道:
“一路上这么多粥棚,不知道几个是真善人,几个是儒家武者用于完成典仪历练的?”
落后她一个马头的中年骑士言道:“不管怎么想,终归都是做善事。”
男装少女问道:“丁叔,你留意刚才有个粥棚没,主持的人好像是个年轻书生?”
中年男子颔首:“瞧见了。”
女扮男装的少女谢初然回头朝已经看不见粥棚的后方望了一眼:
“就算是为了第一层‘仁’之玉璧的历练,也挺讲究了,亲自跑来打理,不像其他人,只出面出钱把棚子支起来,坚持做下去就行。”
她身旁有同样着男装胡服骑马追随的侍女笑道:“和姑娘你还有大公子当初一样。”
丁叔则嘿嘿一笑:“正经做,都差不多,但也不是没有钻空子的可能。”
“哦?”谢初然回头。
丁叔:“我虽是习武,可也知道,儒家第一块仁之玉璧的历练,是施粥接济孤老病幼,坚持一月。
但谁是孤老病幼,怎么样算孤老病幼,谁说了算,如何精准划分?”
谢初然目光一闪,似是想到什么。
“姑娘你只是经历事少,但听我这一提,你也大约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