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棚所在。
渠道河流蜿蜒,来往漕船如云,徐永生轻舟而行。
善觉寺在东都东南二十里外,正依山傍水而建,但早已破落,无僧人在此修行,只往来旅人用于歇脚。
徐永生入得庙内,视线左右一扫,庙里有几人三三两两散坐。
一名老者,此刻躺倒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紧咬牙关,闭目不动,像是已经失去知觉。
周围有两人围着他,看似关怀问候,但却没安好心,拿手往那老者怀里和随身包袱里摸索。
“何伯!”徐永生唤一声的同时,大步往前。
那两个汉子先瞅瞅徐永生一身儒袍,可再看他身材高大,腰间挎刀,终于一起讪讪退开:“你是他亲人?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徐永生优先救人,对他们不多理会。
晚些时候,老人终于苏醒。
他恢复意识,搞清楚环境和现状后,不禁连连向徐永生道谢:“有劳这位郎君。”
其身体状况仍然不妥,于是徐永生索性撑舟送他前往目的地东都城。
哪曾想路上聊了几句后,徐永生方知道这位何九伯同自己之间,并非全无一点干系。
对方自称从东都学宫四门学博士林成煊的老家而来,乃是林成煊家中老仆。
和修文国子监相同,大乾皇朝在学宫设一祭酒统管上下,权责高过徐永生在蓝星时大学的校长,这位学宫祭酒大多时间都在关中帝京西监办公。
祭酒之下设两司业,一西一东,类似教务长之职,故而东都学宫日常基本由一位东监司业负责。
司业之下,设六位博士,分别督导宫中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尉学、器学、牧学,源自前朝修文五经博士之说,类似系主任之职。
近年有风声,称乾皇有意在学宫中添设崇玄学作为第七学,乃道家武学之道修行,但一直尚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