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贤弟,这两年没怎么见你赴过宴,今日肯定不能轻易放你离去,怎么也得灌你几壶酒。”
当即便有几名二甲进士出言打趣。
薛淮面色如常,心里觉得好笑,状元郎这是一见面就上眼药,向众人暗示他薛淮极不合群?
他显然还在用老眼光看待薛淮,以为用开玩笑的方式挤兑两句,薛淮就会当众翻脸不认人。
相较于原主的耿直,薛淮的脸皮肯定要厚一些,既然高廷弼主动递上契机,他怎会置之不理?
环视堂内一圈,薛淮诚恳又不失分寸地说道:“多谢匡时兄的提点,这两年我一心扑在那些事情上,没有和同年们时常联络,实在是莫大的疏忽。一会宴席开启,我先自罚三杯赔罪,还望诸位同年多多担待。”
听闻此言,高廷弼脸上的笑容略略一僵,随即恢复正常。
其他人则微露讶异。
从当年皇榜公布那一刻起,薛淮的清高自傲就显露无疑,他喜欢独来独往,尤其厌憎官场上的宴请和交际,更不会与其他人走得太近。
虽说近来京中有传闻,薛淮在经历落水意外之后,性情改变了不少,但是堂内众人大多将信将疑,直到此刻亲眼看见薛淮不同以往的姿态,从他口中听到“赔罪”二字,他们才确认曾经那个孤傲的薛探花终于肯走下云端,不再以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们。
众人谈不上受宠若惊,不过他们初涉官场,还未真正进入锱铢必较尔虞我诈的阶段,而且他们大多和薛淮没有利益冲突,当下并不介意与薛淮交好。
“薛侍读言重了,你我有缘成为同年,将来少不了互帮互助,不必过于拘泥虚礼,更谈不上赔罪之说。”
传胪陈观岳站出来接过话头,又道:“再者,我们谁不知道你这两年因何忙碌?我们帮不上你本就有愧,又怎会对你有怨言?”
他当初通过朝考成为庶吉士,后来凭借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