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而知,毕竟他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看来得去一趟沈府,争取尽快和老师敲定明年外放的事情。”
薛淮在心中默念,随即便听到周遭响起笑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林邈起身微笑道:“年节将近,想必各位归心似箭,本官就不多耽搁了。不过本官还是要多啰嗦一句,诸位皆是朝廷栋梁,年节相聚之时务必要注重礼仪分寸,莫要失了翰林的体面。”
众人齐声道:“谨遵掌院教谕。”
随即相继离开。
薛淮来到中庭,身后忽然传来呼喊:“薛侍读,且留步。”
一位三旬男子快步来到近前。
此人名叫高廷弼,时年二十九岁,常州府江阴县人氏。
他和薛淮是同年进士,而且是那一科的殿试状元,其人才学渊博,一手文章更是花团锦簇。
薛淮站定脚步,拱手道:“高修撰。”
高廷弼亲切地说道:“不知薛侍读是否得闲?能否借一步说话?”
薛淮心中微动,不知这位状元郎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遂诚恳地说道:“修撰相邀,岂会不从?”
高廷弼脸上的笑容真诚两分,带着薛淮来到他的值房。
他亲自沏茶,薛淮则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值房的陈设。
两年多前庚辰科放榜,高廷弼、崔延卿、薛淮名列三甲,但是与往届不同,这一次薛淮的名头远远压过前两人,主要因为他是大燕历史上最年轻的探花,而且他的父亲薛明章乃天子金口玉言评定的清正名臣,自然引来无数的关注。
按理来说,三人都是沈望的门人弟子,可沈望对薛淮的重视明显强过高廷弼和崔延卿。
高崔二人心里难免会对薛淮腹诽不已,因此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三人在官场上渐行渐远,最终变成点头之交。
在之前薛淮处境最艰难的时候,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