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解释?”
“绝对不可能!”
齐环的双手微微发抖,他根本不敢去看沈望和穆怀信,面色微红道:“薛编修,都水司的账目列得清清楚楚,每一项收支都清晰可查,何来短缺民夫饷银之说?”
“都水司的账簿确实无懈可击,但是齐员外应该对明暗两套账册不陌生吧?”
薛淮微微一顿,扫视其他工部官员,凛然道:“不妨告诉齐员外,钦差大人带下官等人来的途中,已经调派靖安司校尉前往你家中。根据都水司原郎中顾衡交待,你将那套真账簿藏在家中卧房的暗格之内,可有此事?”
齐环只觉脑中轰然炸响,身体几乎无法站立。
这些天他之所以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平静,只因查办处带走的账簿称得上天衣无缝,哪怕是户部的老官出面盘查也找不出破绽,查办处这些来自各部衙的官员肯定更弱一些。
那些账簿本就是精心编造的谎言,看似每一笔收支都有据可查,实则暗中做了很多手脚。
真相则藏在另外一套账簿之内,至于齐环为何不销毁真账簿,原因也很简单,那是他保命的本钱,账簿上清楚记录着每一笔银钱的去向。
一旦齐环被查办,那条线上的相关人等总得保他一命,实在办不到也要保住他的家人,否则他交出账簿就会牵扯出一大帮人。
齐环只是想不通一件事,顾衡怎会知道他将账簿藏在何处?
“完了……完了……”
齐环喃喃自语,在薛淮锐利的目光注视下,他终于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将此人带回查办处衙署仔细审问。”
薛淮看着靖安司的校尉上前,拖着齐环往外走,然后看向都水司的其他官吏,充满杀意的语调不断响起。
“都水司主事郑静……”
“都水司主事陈冠……”
“都水司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