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偶染风寒告假归府,如今又近岁尾,便不再给你安排任务,等明年再行决定。”
陈泉竟然心虚到这种程度?
薛淮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不敢小觑古人的智慧,他们只是没有超出时代局限的学识,若因此就认为他们愚蠢,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敌人的身份。
但薛淮不得不承认,每个世界都有聪明人和笨人,像陈泉就属于会投胎的后者。
他记得当日大朝会上,林邈虽然只带了一嘴陈泉,但以庙堂诸公的心机城府,肯定能看出陈泉的古怪,这个时候他还此地无银三百两,是生怕天子的目光注意不到他?
林邈端详着薛淮的神情,心中愈发好奇,原先那个一门心思写弹章的愣头青,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倒真是造化不浅,于是微笑道:“接下来一个多月你可在院内潜心读书,若有要事也可自去,记得每日来点卯即可。”
这对薛淮来说肯定是好消息,当即行礼道:“多谢掌院。”
林邈笑着摆摆手,不再多言。
薛淮回到编检厅内属于自己的值房,立刻吸引几道好奇的目光。
他没有刻意去套近乎,而是像前世初到一个新环境那般,保持不卑不亢的态度与众翰林接触。
如此便足以让翰林们暗自讶异。
以前的薛淮不算孤高自傲,但确实是不太容易相处的冷硬脾气,现今他虽不至于一脸谦卑,至少可以和同僚们平等和气地交谈。
待人声消弭,薛淮回到案前坐下,看着桌上书吏准备的香茗,旁边书架上琳琅满目的典籍,不禁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仿佛突然间回到原先那个世界,化身办公室里某些年长的同事。
一杯茶,一本书,时间匆匆流逝。
倒也安逸。
两天后的午后,薛淮同负责考勤记录的孔目打了一声招呼,便在对方羡慕的注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