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也需时时留心。奴婢早年曾随太医院一位告老的嬷嬷学过皮毛,不敢说精通,只略知调养之理。”
“原来如此。”
陆逢时拿起银匙,舀了一小勺送人口中。
羹汤温润甘醇,山药与茯苓的清香压住了牛乳的腥气,确实爽口。
她又长了块枣泥山药糕,清甜不腻。
“手艺很好。”
她放下银匙,用帕子按了按唇角,“往后晨间,便劳烦顾司赞费心。”
顾司赞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松快,恭声应了:“是。奴婢定当尽心。”
用过早膳,陆逢时照例要去园中散步。
顾司赞很自然地跟在了春祺身侧后半步,并不僭越,却也将苏妈妈平日的位置给占了。
苏妈妈倒没说什么,只默默退到更后些,与丁香并行。
五月的园子,草木葱茏。
石榴花开得正烈,一簇簇火红点缀在碧叶间。
顾司赞的目光缓缓掠过园中景致,最终落在陆逢时微微隆起的腹部,又很快移开。
“夫人步态稳当,气息匀长,叹气定然稳固。”
她温声道,“只是日头渐高,园中虽好,也不宜久走。前头水榭边有石凳,奴婢已命人铺好了软垫,夫人可略去坐坐,听听水声,也是怡情养性。”
安排得滴水不漏。
陆逢时从善如流,在水榭便坐下。
春祺递上温水,顾司赞则从随身带的布囊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鎏金香球,轻轻置于石桌上。
香球镂空处,有极淡带着药味的清雅气息逸出。
“这是宫中调制的安神散,气味清浅,能宁心静气,对夫人与胎儿皆有益处。”
陆逢时目光落在香球上,点了点头,没多说。
顾司赞的专业,毋庸置疑。
今日有她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