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像是在寻求一个确切的答案。
陆逢时抿唇笑:“就是你想的那样,时日尚浅,但我能感知到。”
裴之砚手心滚烫,却又在细微地颤抖。
那平坦的触感之下,竟藏着一个与他和阿时骨肉相连的小东西。
他突然半蹲下来,让视线与她的小腹齐平。
那只手依旧贴在那里,力道却放得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她。
速来沉静深邃的眼底,此刻翻腾着毫不掩饰的激动,还有一种陆逢时从未见过的近乎笨拙的温柔。
“在这里?”
他又问。
陆逢时被他这模样弄得心尖发软,点了点头,“嗯。现在应该只有这么大点。”
陆逢时比划了一下。
裴之砚目光再次垂落,嘴角无法抑制的向上弯起。
笑得有点傻,却亮得灼人。
“这么欢喜?”
裴之砚道:“自是欢喜。”
他等这个孩子等了许久,但为了不让陆逢时有压力,他从来都没说过。
但就在这个时候,裴二带来一个消息。
范相在值房晕厥了。
此刻已被送入府中,官家派了最信任的秦太医前往诊治。
裴之砚蹙眉:“可有大碍?”
“太医说是积劳引发心脉旧疾,不能劳累,需静养!”
在这个关键时刻。
范相病倒了!
消息带来了短暂的寂静,比窗外的夜色更沉。
裴之砚脸上那份几乎煞气的笑意还未来得及完全收敛,便倏地冻住,缓缓褪去。
他依旧半蹲在陆逢时身前,维持着那个贴近她小腹的姿势,只是脖颈微微转动,侧耳听着裴二隔着门帘回禀。
烛火在他侧脸投下摇曳的阴影,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