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还是不放心她,怕自己在他离京的日子搞出事情出来,连累二叔一家。
陆逢时心里翻白眼。
背夫卷走全部家资与姘头私奔,哪一条罪名都不轻,原身捅这么大篓子,她这是在收拾残局好么。
“你们夫妻恩爱是好事,不过科考耽搁不得,若是误了行程,又是三年...”
赵启泽说这句时,带着惋惜。
如果父亲没有出事,他就能和墨卿同行。
想到这,被他压下去的戾气冒了出来,眼底因为长时间没有休息好,血色更重。
陆逢时敏锐的感知到赵启泽的心态变化。
杀父之仇,很容易被仇恨蒙蔽,不知不自觉中走向歧路。
这种时候,需要人去引导。
当然不是引导他放下仇恨,而是用正确的方法,手刃仇人。
她目光在赵启泽身上扫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赵兄,你可知这世上,有些非常之事,需非常之人方能为止?”
赵启泽一愣:“弟妹的意思是?”
陆逢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赵兄可曾感觉过自身有何不同?比如,对某些气味格外敏感,或是在特定的时辰、地点,精神格外清明?亦或是有过难以解释的直觉感应?”
她在试探赵启泽有无修炼的根骨和潜质。
若他能引气入体,哪怕是最简单的单灵根,也能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赵启泽被问得有些茫然。
仔细回想片刻,不确定道:“这个,我也不太确定。”
看来问是不得行。
还得想个法子直接试探一下。
她目光一转,落在一旁沉默静听的裴之砚身上,语气变得柔和,带着一丝刻意的关切和催促:“官人,冬日渐深,赵兄说的在理,若再不动身,恐耽误了考期。而且婶娘也常念叨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