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把江云庆的尸体抬上马,这才告辞离开。
宋念丰盯着他们离开,目光微沉。
身后隐隐传来哭声,江正亮挣扎着,却被江正豪死死拽住。
兄弟俩都哭的跟泪人似的,宋念丰转过身来看着,眼中没有半点怜悯,只有极致的严厉。
“噤声!”
“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手底下的兵!”
“记得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做事!”
两个孩子瞥向带着尸体,渐行渐远的军伍。
一高一矮,似懂非懂的淌着泪,站直了身子。
他们模糊的明白,为何追到这里的军伍,没有进来抓人。
因为有人挡在了前面。
杀了他们爹的那个人,并非仇人。
没杀他们爹的那些人,才是凶手!
前些年汤运良来送信时,有个孩子嚷嚷着要去参军,却被亲爹捂着嘴巴。
因打仗瘸条腿的汤运良却不在意,见的事多了,便会明白那个道理。
有人死,便有人能活。
两军对阵时如此。
平民百姓中,亦是如此。
这,就是世道!
数日后,临安县县衙,送来了一块新的牌匾。
“仗义行仁,璞玉浑金。”
另外还有江家的所有田契,地契,包括镇上宅子,都一并送来了。
宋启山把田契地契接了过来,对那块牌匾,看也没看。
自此,宋家庄所有资产,尽数落入宋家手中。
宋家的名气,也因此提升了不少,据说连秋谷城的大人物们,都知道临安县有这么个小家族了。
宋念丰走了,两个孩子也被带去了荣安城。
说参军,就得参军,才能不落人口实。
整个临安县,自此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