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庆并不知晓爹娘没有逃走,而是迎着追兵来的方向去了。
他带着孩子,来到宋家。
看到那扇门没有关,就这样光明正大敞开着。
仿佛上苍怜悯,留下的一线生机。
但江云庆并没有进去,而是停在院门前,随后扑通一声跪下。
将自己,连同两个儿子的脑袋重重按在地上,大片泥水溅的满头满脸都是。
从小到大,无论任何时候,他都没像现在这般狼狈过。
总衣着光鲜,傲气凌人的在村中行走。
小小村庄,在他眼里都是泥腿子,无一例外。
而现在,这里是宋家庄。
江云庆没出声喊人,只一个劲的磕头。
江正豪和江正亮都不懂他要做什么,也被按着不停磕头。
屋子里谢玉婉和宋念云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却不敢作声。
这件事牵连到朝中大官,非她们所能做主。
外面的磕头声,在雷声阵阵中若有若无,但武道第九境的修为,哪里会听不清楚呢。
站在门口的宋念守回头道:“爹,只有云庆哥和两个孩子。”
宋启山这才轻叹出声:“念丰,你去一趟吧。”
身着黑甲的宋念丰,不声不响的站起来,迈步走出屋子。
两边数名武官,跟在他身后。
来到院门口,看着仍在不断磕头的江云庆,宋念丰不禁想起那个年少时来到院里,高傲昂着下巴对他们兄弟俩喊。
“这才多点粮食,全拿去喂猪也算不上糟蹋,也就你们家小门小户的当回事。”
“来,你们俩谁先上,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学的拳法!”
那时的江云庆,多傲啊。
现在的他,又多狼狈啊。
宋念丰没有出院子,江云庆再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