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找到卢子桥的居室。
门口等着伺候老爷的侍女,本蹲在墙角打盹。
听到动静,睁眼一看,还不等尖叫出声,便被人掐住脖子绑起来。
屋内卢子桥还在熟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还以为是打雷了。
可仔细听听,却又觉得不对。
雷声哪会这么密,分明是沉重的脚步声。
等睁开眼睛,只见十数道身影已经来到近前。
卢子桥顿时大惊失色:“你们是什么人!”
黄振涛面色冷漠,掏出一块千总令牌:“奉知府大人之命,卢子桥身为临安县县令,贪赃枉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立即捉拿。”
“知,知府大人?他怎么会……”卢子桥浑身颤抖,不敢相信。
每年上供那么多银子,知府大人可也拿了啊,怎会要捉他?
这时,他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面如死灰。
当年他做主簿的时候,前任便是这样被抓走的。
同样上下打点多年,可是脑袋被砍下来的时候,鬼头刀依然锋利。
被拽出坑的萝卜,要么舍弃,要么切碎了熬汤。
犹记得亲眼看着前任主簿被砍头时,自己还在心中偷笑。
再老的资历,也抵不过银子的份量。
如今,卢子桥知道自己也落得同样下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吾命休矣……”
同样的情景,还有几家也在陆续上演。
管你曾经的地头蛇,还是哪家大老爷的亲戚,总之是大不过户部郎中的。
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当然了,即便不反抗被抓走,最后也一样砍头。
无非死的早点,或死的晚点。
还有一队人马,直奔三江镇去。
数十里路程,倒也需要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