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凉山,若非宋念丰神威,一人斩杀数十陈国探子,汤运良的尸骨早被野狼叼的东一块西一块了。
想想当初宋念丰初来凉山营的时候,自己已是伍长,带着他上山巡查。
转眼间,双方身份已有很大差距。
汤运良没有怨天尤人,更不会嫉妒宋念丰升的快。
心中只有佩服!
他亲眼看着宋念丰如何从山脚下的小兵,爬上了那座山。
未至山巅,却风景独秀。
得知宋念丰参军后,汤运良便是他的伍长,宋家人对其不由多生几分亲切。
卢子桥在一旁问道:“宋大人当了千夫长,怎没提携你一二?”
这话听起来有点挑拨的意思,卢子桥自知有歧义,连忙又道:“我的意思是,战事火热,宋大人都能一路晋升,汤伍长也该立下不少功劳才对。”
汤运良也不啰嗦,伸手拉起裤腿。
众人这才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疤,从肚腹直接划到了右脚脚腕。
整个右腿,都有些不自然的蜷缩,显然伤到了底子。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十数道,新旧不一的伤疤,将那条腿分割的惨不忍睹。
汤运良咧嘴笑道:“宋大人当百夫长那年,陈国的狗崽子设伏,差点没一刀把我劈成两半。”
“侥幸捡回一条命,右腿却落得残疾。若非宋大人作保,力排众议,莫说伍长,即便是兵丁也干不成。”
卢子桥讶然:“那你为何不返乡?”
“返乡?”汤运良放下裤腿,直言正色道:“这位大人不知,凉山营虽还在,可营内兄弟,却早已换了一轮不止。”
“多少同年,或晚于我的弟兄,命丧沙场。比我伤重,还在奋战的更多不胜数。”
“再者说,宋大人打了七年都没走,我可是当年带他上山的,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