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暗自寻思。
“沈节帅,如今身居高位,还是稳重些……”李光弼开口再劝。
得。
当真是个倔驴脾气。
沈潮生刚刚落座。
“这是近日吐蕃掠边得军报。”
“这是还未审批的粮秣文书。”
“这是还未重新核对的户籍与年末赋税,当初王公已经算好送往长安,如今还需要节帅尽快核实。”
……
沈潮生看着那案上越堆越高的文书,整个人头都大了,难怪古人都要培养心腹。
就这么一大堆的事情,让自己一个人忙活,不知道得忙到什么时候。
“李将军,我这还未巡视各大军营,这些事情还望……”
沈潮生面露狡色,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办理就好了,何苦为难自己。
“沈节帅,身居其位,当谋其事。”
李光弼的声音不卑不亢,显然不准备替沈潮生分担。
沈潮生暗自咬牙,难怪啊难怪,难怪李光弼出身名门,早早得门荫入仕,如今依旧还只是兵马使,在帮忙处理政务。
同样是别将,哥舒翰都已经快升任副节度使了……
难怪王忠嗣当时会说用不顺手就送回来!
……
街道上,喧闹之声依旧不绝于耳,大多都在感慨这少年使君的风采。
恰在此时,阴氏车驾内走出位锦袍公子。
阴弘济望着沈潮生径直扶李光弼入府的背影,忍不住凑到崔砚之的马车边低语:“崔郎你瞧,这乳臭未干的节帅连个尊卑都不懂,崔氏的车驾就在这儿,他竟连个招呼都不打,分明是没把博陵崔氏放在眼里!”
阴弘济眼角余光瞟着崔砚之的脸色。
崔砚之闻言只淡淡掀了掀眼皮:“阴贤弟这话可就说差了。节帅新上任,先见军中重将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