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马缰往铺子处走去。
铺子内,自家嫂嫂陪着陈小牛写字。
那日哥舒燕来了一趟,不知与宁氏说了些什么。
自那天起,铺子里的胡麻饼就不卖了。
偶尔陈小牛嘴馋,在宁氏面前说两句讨巧话,那炉子才能热次火。
日子是好起来了,可有些人注定闲不下来。
不卖胡麻饼,宁氏就爱去周围的商铺帮帮忙。
帮忙或许只是一小部分,更多的,是爱听别人夸赞自家儿郎几句。
马蹄声渐近。
抓耳挠腮的陈小牛抬起头来,一眼便瞅见自家叔父。
“干什么呢!”嫂嫂张氏显然有些愠怒。
沈郎替陈小牛找的蒙学恩师,只是束脩便交了十匹细绢。
听说是位名儒。
桌上的一张麻纸便是五文钱,买来的《开蒙要训》更是价值三贯。
普通农户,一年便只有四五贯收入,除去税收还得减半。
就这般的好日子,陈小牛依旧不上心,直让嫂嫂张氏急的掉头发。
一根木棍正要抽在陈小牛手背,陈小牛立刻喊道:“叔父!”
随即一溜烟窜出铺子,抱着沈潮生的大腿不撒手。
王忠嗣扫视了一眼陈小牛的体格。
“嘿,倒是个壮硕小子。”
陈小牛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两位坐在马背上的人物。
唐朝虽民风开放,可自家张氏终究是个农妇。
哥舒翰与王忠嗣那一身细锦就足够表明身份。
那突厥样貌的男子,倒是见过。
可马身更靠前的那位,气场明显更强。
张氏想将陈小牛拽回,又一时间有些不敢上前,沈小弟如今身居高位,张氏难免有些拘谨。
沈潮生却弯腰将陈小牛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