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便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难怪我大唐武将,穿上一身紫袍后,仍能不减军旅威风的,唯王公一人。”
封常清也喝醉了,开口接道:“开元二十六年,青海湖。”
“王公一袭白甲踏雪夜行,五千轻骑破吐蕃十万军阵,杀得那赞普连夜西逃,此后十年,河西走廊连马匪都敢在吐蕃营寨前撒尿。”
“天宝元年灭契丹,败奚族,东北蛮族闻风丧胆。”
“天宝三载更是奇袭突厥牙帐,覆灭突厥最后的念头。”
封常清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仿佛上阵厮杀者,有自己一份。
封常清话风一转,看着沈潮生说道。
“咱这些野路子将军,今日也出了个沈郎。”
“持天子剑斩都护,满朝文武谁有这胆子?”
“日后跟在王公帐下,再得了王公三分真传,只怕替大唐扛鼎者,非沈郎莫属。”
沈潮生正想开口推辞,忽闻阁外人马躁动。
紧接着是高仙芝手下亲兵的呼喝。
“节帅,圣使到了!”
殿内丝竹骤停,舞娘抱琴退到角落,连空气都仿佛凝住。
高仙芝与沈潮生对视一眼,正欲起身。
只见帘栊被猛地掀开,一个身着三品紫袍的太监款步而入。
那太监面白无须,眼角描着细眉,腰间玉带嵌着东珠。
正是殿中监张休滨。
身后跟着八名金甲武士,手中托盘覆着明黄绸缎。
另有两位中监捧着长形檀木盒,步履沉稳地走到殿中。
屋内众人连忙行礼。
尖细的声音响起。
“卿逾越葱岭,深入虏庭,克复小勃律,俘其王族,斩断吐蕃臂腋……忠勇冠绝三军。”
“擢授高仙芝御史中丞,安西都护,四镇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