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军营地穴,里面是满满的粮食与军械。
沈潮生面色却愈发沉郁。
别看三个地穴都堆满了粮食。
四千士卒的粮秣开销,三千骑兵的马料银钱。
人吃马嚼只怕扛不住多久。
人还能稍微克扣些许,但战马受不得委屈。
“大哥,博陵崔氏的人求见。”巴图尔在地穴外说道。
“博陵崔氏?”
博陵崔氏,清河崔氏,在唐代并称“天下第一高门”。
就连在河西道的沈潮生,都听过“崔家丑女不愁嫁,皇家公主也低头。”这般俗语。
沈潮生想起了那个便宜副将,难道也是崔氏之人?他说的崔氏,难不成是博陵崔氏?
走出地穴,见来人着月白襕衫,腰间羊脂玉佩。
不愧是“世家子弟”,从上到下皆是不沾俗气。
“沈将军,在下崔砚之,代族中长辈问候。”
与此同时,仆从捧上的檀木匣打开。
装满的金条在阳光下刺得有些晃眼。
“崔公子客气了。”
沈潮生拱手回礼,并未接下那檀木盒。
“不知博陵崔氏与我这一介武夫,能有何事相商?”
就在此时,沈啸三人骑着快马刚好归来。
崔砚之目光掠过沈啸肩头的甲片。
“这身锁甲,倒与族中三兄的旧物有几分相似啊?”
崔砚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说起来也巧,三兄奉命与将军出袭吐蕃,此后便音信全无……”
“沈将军可曾见过?”
崔砚之故意拖长尾音。
沈潮生只是摇头轻笑:“崔公子说笑了。”
“吐蕃腹地凶险异常,我这部下不过是运气好,捡了副残破甲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