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嗣昨夜的醉态,怕也是半真半假。
不再推辞,接过官衣换上。
少年身形挺拔,一袭绯色官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眉宇间的英气被锦缎华服一衬,更添了几分贵气与威严。
仿佛洗尽了昨日布衣时的尘俗,竟隐隐有了夺人的光彩。
推开门,晨光洒在绯色衣袍上,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门外等候的几个侍女见状,都不由得微微怔住,眼中满是惊艳。
昨日一身布衣,似璞玉。
今日换上绯袍,竟光彩照人。
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穿过曲折的游廊,沈潮生来到正厅。
王忠嗣早已醒了,此刻正站在一幅巨大的西北舆图前,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军情。
听到脚步声,王忠嗣回过头。
目光落在沈潮生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只见那少年郎一身绯色官衣,腰束玉带,银鱼符悬于身侧,腰间还佩着那柄天子亲赐的长剑。
昔日的青涩已被这身官服衬得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与锐气。
“好!好一个少年将军!”王忠嗣抚掌大笑。
沈潮生躬身一礼:“全靠王公提携。”
“休要再说这些虚礼!”
王忠嗣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
“去吧,穿着这身衣服回驿馆去。”
“让长安的文武百官,市井百姓都瞧瞧,我西北军中,出了个什么样的少年英雄!”
“让他们知道,我大唐的将才,不是只有那些靠祖上荫蔽的纨绔子弟!”
沈潮生领命而出,刚到府门,便见哥舒翰牵着一匹老马等在那里。
那马毛色灰黄,看上去其貌不扬,甚至有些老态龙钟,与沈潮生身上的绯色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