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使臣安稳”。
此行路途遥远。
马车内的玛祥仲巴杰倒也安静。
许是过于无聊,玛祥仲巴杰又起了心思。
“小子,你可知这王忠嗣是何出身?”
沈潮生只管赶马车,丝毫不会理会。
可玛祥仲巴杰却似是来了劲。
“王忠嗣是太原王氏,他爹王海宾做过太子右卫率,既能护着东宫,又能提枪打仗。”
车轮碾过石子,颠了一下车内的玛祥仲巴杰。
可玛祥仲巴杰丝毫不恼,依旧说道:“当年他爹王海宾,把我们吐蕃杀得哭爹喊娘,结果呢?唐将们看着他孤军深入,没一个肯援手。最后这般的猛将,还不是活生生耗死在咱们吐蕃境内。”
“唐军边将,谁人心中不是满满的算计?”
“你瞅着如今王忠嗣位高权重,唐军内部勾心斗角,边将之间互相倾轧,你以为王忠嗣能安稳多久?”
“所以说,你给大唐卖命有啥好?”
“大唐能给的,我吐蕃也能给。”
“大唐不能给的出路,我可以许你。”
“吐蕃赞普求贤若渴。”
玛祥仲巴杰见沈潮生不答。
“只要你肯投靠,高官厚禄不在话下,何必要在大唐受这勾心斗角的气?”
玛祥仲巴杰的话如魔音绕耳,无时无刻不在蛊惑沈潮生。
沈潮生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却依旧一言不发。
望着前方王忠嗣的背影。
想起这几日哥舒翰的指点,想起王忠嗣往日柔和,他愿意再赌最后一次,赌这个大唐名将,自有风骨。
“啪。”
沈潮生猛地一甩马鞭,惊得拉车的马匹一个趔趄,车厢也随之剧烈晃动了一下。
“使臣大人还是安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