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中不少将军怒骂道。
沈潮生识趣的闭嘴不语。
文人只是相轻,武夫却是要命。
“肃静!”皇甫宪怒斥道。
“你只管继续说。”
皇甫宪眯着眼看着沈潮生。
沈潮生弯腰拱手:“以在下拙见,只须屯足军粮,围困石堡城便是上策。若求速胜,只能士卒强攻。”
皇甫宪很是满意沈潮生的回答,甚至鼓起掌来。
“你这带秀才兵的倒是有几分见识。家父下令,陷阵营与廓州军只能强攻!”
下方将士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么定了,清点士卒,军令一至,着甲强攻,沈队正,你且留下。”
将士陆陆续续出了中军营帐,王迅临走前,深意难辨地瞥了沈潮生一眼。
“小子,你觉得这次攻城,能够拿下这石堡城吗?”皇甫宪语气亲和,像个唠家长里短的老汉,没有了方才的严厉。
“回军使,只怕千难万难。”
这般急行军,只怕是皇上给足了皇甫惟明压力,粮草辎重定是不会够的。
“可我总觉得你有别的想法……”皇甫宪食指敲击在扶手上。
“军使高看在下了。”
皇甫宪也不强求,挥手示意沈潮生离开。
见沈潮生离帐,皇甫宪躺靠在椅背上。
父亲安排陷阵营和廓州军强攻,无外乎是把责任摘干净。
拿下石堡城,父亲身为大帅,自然是大功一件。
可没拿下呢?那自己便是父亲的弃子,是给皇上的交代。
到那时候,自己的这颗头颅,便是父亲的丹书铁契。
“宪儿,你在我皇甫家出生,在皇甫家长大,府中未曾短过你吃喝。如今皇甫家有难,也该轮到你出一把力气了。”
皇甫宪一闭上眼,就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