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自己与大哥之间,会不会因为这个事儿生出间隙。
天宝四载,元日当夜。
一伙营帐内的众人正在聊着各自见识到的事儿与所知道的八卦。
欢声笑语之中,陈队正顶着风雪进入帐中,身后还背着个背篓。
“陈队正!”沈潮生率先起身,带着众人行礼。
“大过年的可别说些倒胃口的酸话,咱今日回营便是给你们带些吃食。”
陈队正将身后的背篓放下,拿出一只用油纸包好的烧鸡。
五号那斯刚闻着香味便流口水了,就连一向胆小的七号也抿紧嘴唇。
“这只烧鸡是咱给你们过节吃的,日后可得好生训练,不是为了咱家,是为了你们以后能活着回家。”
陈九将烧鸡递给沈潮生,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泥碗,碗里躺着一块大肥肉。
“这是你这狗崽子的!老娘在咱家过的节,特意给你买来的肉!”
沈潮生双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麻烦陈大哥了!”沈潮生铁打的汉子,一时间眼睛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诶,磕的好,咱家就当你过年给大哥磕头了。”
沈潮生又连磕三个响头,额头上的伤口粘着泥沙。
“咋的了这是,谁家过年见血的!”陈九连忙扶起沈潮生。
“对了,咱老娘托咱给你捎件衣裳。”陈九从怀里掏出一件布衣。
咱娘!
这两个字如重锤砸入沈潮生心口。
布衣,至少十两银子。
那白发老娘定然是拿着自己送回去的银子连夜买的布,给自己赶的衣裳,只怕是带回去的银子不够那么多。
沈潮生双眼红肿,扛着几百斤石锁都挺直腰杆的汉子,摸着布衣的手抖若筛糠。
“可莫要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