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只觉浑身胆颤。
石锁轰然落地的瞬间,一片寂静,哪怕城楼上已经多了几个士卒身影。
“活牲口!”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人群里混着惊叹和嗤笑。
陈队正绕着他转了两圈,捏了下沈潮生皮下的腱子肉,像是生铁浇铸的模子。
“明日,你比别人多三倍的训练量!”陈队正甩下话,鞭子卷起一片尘土,下城去收拾哪些软骨头了。
沈潮生弯腰蹲下休息,余光瞥见二伙的张疤痢正靠在箭垛旁,那人左脸的刀疤拧成一条青蛇,拇指一下下碾着地上的泥块,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这小子与众人还有些不同,是凉州城的罪犯,听说是杀了人,这才被丢进陷阵营的。
昨日这小子一连出手打倒三四个人,才当上了二伙的伙长。
沈潮生自然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嫉妒又记恨。
或许是一伙的人早食吃了顿饭,就连七号也拖着流血的膝盖登上了城楼。
“沈一跟我走!其他人去吃饭!明日卯时还是在这儿,规矩你们都懂!”陈队正对沈潮生照了照手,众人这才散开,拖着疲惫身子往炊所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沈潮生也不知道是要去何处,只是跟在陈队正身后。
直到两人来到一个土丘上,陈队正坐在石头上,见沈潮生在后面傻站着,笑骂道:“真是个酸臭疙瘩,来坐!”
沈潮生这才在陈队正身旁坐下。
“莫要怪咱家对你们下手狠,在这地界,不狠的人立不住,你可晓得?”陈队长看着面前有些拘谨的沈潮生说道。
“回陈队长,知晓的。”
“小子,家哪儿的?”陈队正的声音没了往日那般严厉,让人有些不习惯。
“回队正,凉州本地的。”
“家里有人募兵过?”陈队正声音中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