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单后极易战死。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转头望去,只见军械库东侧的马厩里,几匹高头大马正在吃料,马夫正用粟米拌着黑豆,那是骑兵的战马,每匹都价值数十贯。
“别看了!”虬髯汉子踹了他一脚:“大斗军的,生来就是给骑兵填坑的!明早卯时集合,敢迟到就把你钉在旗杆上!”
这小子当真是个雏儿,那骑兵老爷也是咱这种在军旅中没有姓名的下贱胚子可以看的?整个军旅,若不是高官子弟或者有军功的,谁能当得上骑兵?
直到回到大斗军,那虬髯汉子这才稍微缓和的来到沈潮生边上。
“小子,叫什么名字。”虬髯汉子作势要拍留在沈潮生身上的泥水。
沈潮生连忙避开,低着头说道:“回军爷,小的叫沈潮生。”
“嘿,还真是个识字的。”虬髯汉子乐了,这流民与地痞扎堆儿的地方,还真来了个识字的。
“我姓陈,是你们的队正,今日教你们的第一个规矩:进了大斗军,你的名字便只在名册上了。在军营里,除了有官位的,所有的人都只有编号。”虬髯汉子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纷纷看着自己领到的札甲,纷纷前来询问自己是几号。
“既然你识字,以后你便是我大斗军一营一队一伙的伙长了!”虬髯汉子对着沈潮生说道。
伙长,管十人。
“小的谢过陈队正。”沈潮生躬身说道。
“别急着谢,接下来是第二条规矩:一人逃亡,全队“凿肩穿链”。”
“所以狠话放在前头,谁当了逃兵,咱们所有人都得被穿成串儿。”
虬髯汉子陌刀抬起,指着众人,杀意弥漫开来,恶狠狠说道:“所以,我劝你们别想跑,因为跑之前,我会提前让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是队正。”
一时间,几十人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