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几个长老这件事,估计已经被凌劲松和岳明溪联手按下去,也没人提了。
凌辰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凑到他身边:“啧啧,穿法衣还挺人模狗样的。”
秦越嫌他聒噪,往旁边挪了挪,这货明显是嫉妒自己比他长得帅!
凌辰不说话时,看着像个高冷贵公子,熟了才知道是个二哈性子,大概从小被宠坏了,说话没遮没拦。
对秦越倒是真性情,越被怼越高兴,觉得这是拿他当朋友。
这时人群忽然一阵骚动。
秦越抬头望去,只见一艘古朴法舟破开云层,船身萦绕淡淡霞光,看似慢悠悠飘着,实则瞬间就到了广场上空。
原本喧闹的广场刹那间鸦雀无声,连风吹幡旗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越瞥见身旁几位白发长老,攥着拂尘的手都在微微发颤,眼里亮得像落了星辰。
法舟缓缓落地,带起的罡风卷起众人衣袍。
宗门钟楼突然响起钟声,绵长悠远,这是宗门至高无上的礼仪。
昔年祖师爷开宗立派,响起过七十二声,在那之后,除了仙门中人过来,就连新任宗主继位,都只会响起三十六声。
钟声落定,法舟上降下一道白玉舷梯,一群身着月白道袍的人拾级而下,身后还跟着不少穿昭阳宗法衣的弟子。
凌劲松带着岳明溪和一众长老快步迎上去,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容。
凌辰没资格靠前,早溜到了边缘。
秦越站在第一排外围,平静地看着那群仙门中人。
为首老者鹤发童颜,眼神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