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考虑得竟如此周全,砚秋受教了。”
“你的确是想差了,我还要再教你一事。”
“还请兄长赐教。”
龙女的眼中虽然满是不解,但还是虚心讨教。
“你说鄱阳君与我们父君一样,也未免太过看轻父君了。”
风时安回望了一下身后江川河流交错纵横的九江之地,
“鄱阳龙君渡天劫失败,虽然苟延残喘活了下来,可连龙角尺木都碎了。
龙无尺木,无以升天,他便是活了下来,终身都无望真龙,只能修成蟠龙之身,你可知何为蟠龙?”
“不能升天之龙。”
砚秋轻语。
“我等父君,可不是这等老朽龙君能够比拟的。你将这老龙君与父君相较,可是大不敬之罪。”
风时安笑道。
“兄长,小妹还有一问。”
“嗯?”
“父君是什么境界?到底有多强?”
“……”
听到这样的问题,风时安当即便沉默了,而后徐徐道,
“你仰望天穹星河之时,可曾生过己身微渺之感?”
“修行之时,常有此感。”
“我面见父君时,便如蜉蝣见青天。因而,你若要问我,父君有多强,我只能告诉你,吾不识天高地厚。”
舰首顿时为之静默,砚秋细细品味兄长的话,只觉震撼。
她原以为兄长可以给明确的答案,却没想到对鄱阳龙君颇有些不屑的兄长,对于父君却是如此推崇。
悠忽之间,巨舰沉入水泽,育灵化生海飘入眼中,云梦龙宫近在咫尺,刑军解散,武备入库,各列其位,正是论功行赏之时。
不过这却与风时安没有了多少关联,他并不参与其中,在九江之地荡妖除魔的缴获,尽数上缴归藏府,再由归藏府依照军功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