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他转头望向这片热闹的小区,心里头感慨万千——谁能想到,这璞御珑湖所在的地方,半年前还是片靠海的荒地?
盐碱地泛着白花花的碱霜,除了几丛野草,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当初朱高炽砸钱买下来的时候,几乎跟买白菜似的便宜。
可经朱高炽这么一规划、一折腾,盖起房子来,短短半日就卖出了一百多万两银子。
这前后的落差,简直像是变戏法一般,由不得人不服气。
王弼摇摇头,这位胖殿下看着和气,里头的盘算可真够精明的,这荒地变金窝的本事,怕是朝中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胖殿下,愿赌服输。”王弼往前一步,语气干脆利落,对着朱高炽拱手行了一礼,坦然承认,“先前我还说这房子能卖出一半就不错,如今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
他挺直腰板,眼神诚恳:“按照咱们先前的赌约,王某自当为殿下办一件事。只要不违背朝廷法度、不违我本心,殿下尽管吩咐,王某绝无二话。”
王弼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这是明晃晃遭了朱高炽的算计。
从一开始赌房子销量,到如今输了赌约,这位胖殿下怕是早就把前后关节都算得清清楚楚。
他哪能甘心被随意支使?
故而开口应下赌约时,特意把话挑明了:“不违背朝廷法度,不违我本心。”这两条规矩一立,就像给自个儿上了道保险。
毕竟是禁军统领,若真被支使着做了触犯律法的事,前程身家都得搭进去;再者,他王弼也有自己的底线,若是违背良心、损人利己的勾当,便是赌约在前,也断断不能从。
这看似爽快的应承里,藏着的是老谋深算的周全。
朱高炽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王弼的胳膊:“大统领是爽快人!这事儿不急,等我想好了再说。”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