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寒之地,百姓难免心生畏惧。
可当曹国公府亮出二十两白花花的安家费,宋国公府抛出月钱一两的告示,恐惧便在真金白银前节节败退。
商贾们更推波助澜,粮行承诺随行供应细粮,布庄甩出每人两套羊皮袄,连棺材铺都打出“若有不测,丧葬费用全免”的招牌。
比如曹国公府的待遇最为优厚,确定前去辽东立刻就能拿到一笔二十辆的安家费,去了之后包吃包住还有工钱可拿,一年结算一次工钱少说十两打底,这干一年就三十两了啊!
寻常百姓就算出去做工一年,也不过挣得五两碎银,勉强糊口而已。可如今勋贵们开出的价码,竟能让他们三年的收入抵得过过去半生。
有人掰着指头算:二十两安家费能还清祖上传下的高利贷,十二两月钱足够妻儿每日吃上白面馒头,满一年额外的赏银还能置几亩薄田。
这般诱惑,让蜷缩在漏风茅屋里的佃户、街头卖苦力的脚夫,甚至是靠典当度日的破落户,都红了眼睛。
毕竟在这世道,能让全家吃饱穿暖、孩子念上书的机会,比辽东的暖阳还要稀罕。
消息如野火般烧遍四乡,流民背着破袄、揣着冷硬的窝头往京城涌来。
明知辽东是苦寒死地,可面对能让全家吃饱穿暖、甚至改变命运的真金白银,又有多少人能抵挡这致命的诱惑?
欲望与恐惧在人群中激烈交锋,有人攥着告示犹豫再三后摇头离去,也有人咬咬牙在文书上按下血红手印。
暮色降临时,招募台前仍排着长队,灯笼的光晕里,百姓们的叹息与期待交织,在寒风中飘向未知的辽东。
李景隆与徐增寿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寻个空闲,就直奔东宫而来。
朱高炽与朱雄英倒是闲得很,懒洋洋地瘫在躺椅上面晒太阳。
见此情形,李景隆顿时咆哮道:“你们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