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撤军!”
“快撤军!”
溃败如瘟疫般蔓延。
元军骑兵争相调转马头,却被后方涌来的自家人马冲撞,踩踏声、惨叫声与兵器坠地声混成一片。
常茂见状更是杀红了眼,宣花斧劈入逃跑元军的后背,将人钉在马背上;康铎的雁翎刀贴着地面横扫,数十条马腿应声而断,哀嚎的战马驮着主人栽倒,又被后续铁蹄踏成肉泥。
朱高炽拄着染血的弯刀,看着杀穿敌阵的常茂,不禁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怒吼。
“茂太爷牛逼!小铎子牛逼!”
常茂的斧刃上正滴落着元军的脑髓,溅在他的护腕上凝成暗红冰晶。
康铎的刀光掠过处,元军的尸首堆积成小山,血水顺着尸体缝隙汇成溪流,将冻土染成诡异的紫黑色。
“雄英!高炽!”常茂的声音带着嗜血的狂意,他踩着元军的胸膛拔出战斧,斧刃上挑着半截肠子。
“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康铎已冲到近前,甩了甩刀上的血污,刀鞘上镶嵌的元军骨头在阳光下泛着森白。
朱雄英勉力撑起身,望着漫山遍野的元军尸首,突然笑出声来。
他的笑声混着常茂的怒吼、康铎的呼喝,还有羽林卫禁军整齐的喊杀声,在血色朝阳下回荡。
朱高炽重新翻身上马,强忍着浑身剧痛,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继续追击!给老子宰了这些杂碎!”
这声怒吼如惊雷炸响。
朱雄英咬着牙翻身上马,眼中满是凛然杀意;常茂将宣花斧在元军尸首上蹭去血污,斧刃挑起的脑浆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康铎的雁翎刀已经卷成波浪状,却反手砍下身旁残敌的脑袋,血珠顺着刀刃的缺口迸溅到他染血的披风上。
五千羽林卫齐声应和,黑甲如潮水漫过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