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位太孙殿下咬了咬牙,同样翻身上马。
“哈哈哈……就等着殿下这句话!”
与此同时,战场上面。
韦富的战刀已经卷了刃,指缝间渗出的血将刀柄浸得滑腻。
五千精锐此刻被压缩在不足百丈的环形阵地中,盾墙后的士兵们早已浑身浴血,有人断了手臂仍用牙齿咬住弓弦,有人肚子被豁开半尺长的口子,却还死死攥着半截断矛。
“将军,咱们的箭矢不多了!”副将王胜的头盔不知去向,额头的伤口血流如注,染红了半边脸,他脚下踩着三具元军尸体,手中长枪的枪缨早已被血浸透,沉甸甸地垂着。
听到这话,韦富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哈哈哈!”忽儿卜花举起镶金的骨朵,指向明军阵地,“今日就让你们这些汉狗知道,草原的雄鹰是如何撕碎羔羊的!”
随着他一声令下,元军阵中响起尖锐的号角,万余铁骑如黑色的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韦富看着冲在最前面的元军轻骑兵,他们手持弯刀,马背上挂着明军士兵的首级。
这些首级有的还睁着眼睛,有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在夜风里摇晃。
第一波箭雨袭来时,韦富下意识地举起盾牌,箭矢穿透盾牌的闷响此起彼伏,身旁的士兵发出惨叫,有人被箭射中咽喉,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有人被射中眼睛,箭矢直接贯穿后脑,带着脑浆钉在身后的同伴身上。
“大人!左翼撑不住了!”一名亲卫哭喊着喊道,却被飞来的流矢射中后背。
此刻韦富正身先士卒地与元军搏杀,箭矢射中大腿的刹那,剧痛让韦富眼前一黑,但他咬着牙箭矢拔出来,反手砍倒一个冲上来的元军。
那元军的头颅飞出去,温热的鲜血溅在他脸上,腥甜的味道让他几乎作呕。
阵地中央,伤兵们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