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
周富海、赵有德等人吓得身子发颤,死死埋着脑袋。
朱雄英终于开了口,声音低沉如闷雷:“常茂,把罪状念给他们听听。”
常茂越众而出,展开一卷卷宗,朗声道:“经查,天津王氏王伯庸勾结粮商,趁天灾之际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致使多地百姓饿死街头……罪行累累,其罪当诛,着即斩立决,抄没家产,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充为官奴!”
话音未落,周富海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膝盖在地上蹭着往前爬:“殿下明鉴!都是王伯庸那老东西威逼利诱!小人也是被逼无奈啊!”
赵有德也连滚带爬地凑上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对对对!我们不过是些做生意的,哪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是王伯庸说……”
呵呵,你们不是幡然醒悟了,你们只是害怕了,知道自己要死了!
“知道害怕了?”朱高炽猛地站起身,袍角扫翻案上文书,“一群畜生!利用天灾炮制人祸,百姓饿殍遍野,你们却在吃人血馒头!今日不杀你们,如何对得起那些饿死的冤魂!”
众粮商顿时吓得瘫倒在地,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
青石板上响起此起彼伏的闷响,周富海率先瘫软如泥,肥胖的身躯重重砸地时震起几缕灰尘,转眼已是鲜血淋漓:“殿下饶命!小人愿将所有粮食充公!只求留条活路!”
哭喊声带着浓重的颤音,尾调几乎破音,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赵有德整个人如筛糠般剧烈颤抖,涕泪横流的脸上糊满灰尘,绸缎长袍早被冷汗浸透,紧贴在肥硕的身躯上。
他手脚并用爬到朱高炽脚边,像条摇尾乞怜的丧家犬,更是嚎啕大哭:“殿下,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子幼女的份上……”
其余粮商见状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