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津。
只是在临走之前,粮商与常茂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常茂:“小子,演技不错嘛!”
李景隆:“咱天生演技派!”
没错,这粮商正是李景隆所扮。
而这一车车粮食,其实就是官仓里面的粮食。
可整个过程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老百姓哪里能够想得到,反而感到万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声道:“朝廷仁义啊!四文一升的救命粮,这是拿官银贴补咱们老百姓!”
然而,人群中也有冷眼旁观的人。
绸缎庄的掌柜捋着胡须,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当铺的账房先生在算盘上拨弄着,眉头越皱越紧。
他们心里都在盘算:四十文的天价收购,四文的平价出售,这赔本买卖,官府真能做得长久?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周边各城。沧州的粮商们围坐在茶馆里,盯着手中的密信议论纷纷;蓟州的富商们连夜清点库房,算盘珠子拨得飞快;就连北平城里,那些原本观望的粮商也坐不住了。
有人冷笑:“这天津主官怕是疯了!”
也有人眼神发亮:“管他疯不疯,有钱赚才是硬道理!”
三天后的清晨,天津卫的城门再次被喧闹声惊醒。
只见官道上粮车连绵不绝,从四面八方涌来,车轮声、马嘶声、吆喝声交织成一片。百姓们站在城墙上张望,看着粮车一辆接一辆驶入城门,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人群中也有窃窃私语:“这么多粮食,官府真能付得起钱?”
王伯庸也在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