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粮商哄抬粮价确实可恶,但我等皆是有家有口,只求每日温饱。”
“以前粮价再高,咬咬牙拿出积蓄多少还能勉强度日,可是自从太孙殿下你拿问粮商之后,粮价再涨甚至直接不卖了,我等小民实在吃不起了,全家都饿着肚子,想要活下去那就得沦为士绅商贾的手中刀,前来向你施压。”
“毕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要的不是罪人伏法,而是全家温饱啊,所以我们只能来求太孙殿下你开恩,莫再为难粮商了。”
朱雄英仍旧不服气,质问道:“即便我不拿问粮商,敢问你们的积蓄能吃几天?今年注定是灾年,你们能撑得过去吗?如果能,我绝不多事,马上放了粮商,跟粮商们赔礼道歉,让他们继续卖三十文一升乃至五十文一升的粮食。”
扮作百姓的卓敬顿时哑然。
他没想到朱雄英还能够举一反三。
百姓靠着微薄的积蓄苦苦支撑,如此高的粮价,撑破天了也仅能支持数日,其实就是怀着苟且度日的心情,苦苦熬着每一天,绝不可能撑过一整年。
朱高炽瞥了朱雄英一眼,没好气地笑骂道:“英哥儿,你还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吗?”
“重要的不是让你压服士绅粮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个过程之中受苦受难的唯有百姓子民,你明白了吗?”
你跟士绅粮商斗法,可谓神仙打架。
那受灾百姓呢?
朱雄英闻言如遭雷击,终于反应了过来,羞得满脸涨红。
“对不起,高炽,是我想简单了。”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肩膀,“治理天下,不是挥一挥拳头那么简单。就像熬药,急火猛攻只会坏了药效,文火慢炖才能去根。”
朱雄英重重地点了点头。
次日,天津码头一片繁忙景象。
朱雄英带着康铎、常茂,在码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