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出身王室宗族,若没有立下军功,也不能被列入宗室属籍,无法享有宗室特权,打破了以往仅凭血缘出身就能获得世袭特权的旧制。
正因为如此,那些大秦宗室才会对商鞅恨之入骨,也给商鞅最后被车裂埋下了祸根。
朱高炽讪笑着摇了摇头,道:“开玩笑呢,别当真。”
“其实这南北取士之困,需以‘补’字破局——在北方广设官学,选派江南名师轮流讲学,朝廷再拨专款购置典籍。如此十年二十年,文风自兴。”
这一点,朝廷一直都在努力,在地方设立官学,在中央设立国子监,形成一套健全的教育体系,可惜时间太短。
“至于官员干涉科举,可效仿糊名法,设立‘锁院制度’。自考官人选确定之日起,便锁于贡院内,断绝与外界往来,直至放榜。”
这其实就跟后世高考出题一样,出题老师可不能放出去,关到高考结束再说。
老朱听到这话,顿时就来了兴趣。
“这法子不错,就好比将考官关进‘铁笼子’,任谁也无法暗通款曲。”
至于考官愿不愿意,那就不是老朱担心的事情了。
“可这养士之道……”李文忠捻着花白胡须,“陛下推行教化十余年,如今朝堂之上,能堪大用的新锐却寥寥无几。”
他想起乡试高中者的答卷,满纸皆是四平八稳的程朱理学论调,再无开国功臣那般纵横捭阖的气魄。
“如今的学子,只知死记硬背章句,全无经世济民的胆魄。”老朱叹了口气,“若天下士人都成了这般腐儒,朕要这科举何用?”
腐儒要不得,因为腐儒误国。
朱雄英捅了捅朱高炽,追问道:“这些腐儒是怎么回事?”
“腐儒固守教条、不通实务,往往在关键时刻因迂腐之见贻误大局,酿成祸端。”朱高炽低声提醒道:“古往今来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