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父亲,声音里带着焦急:“都准备好了,戴神医也已就位!”
“好!立刻手术!”朱高炽当机立断,眼神坚定,“把坏死的肉全都割掉!”
众人七手八脚将徐达抬进临时搭建的手术室。
屋内,戴思恭早已严阵以待,桌上摆放着煮沸消毒过的刀具,散发着森冷的寒光。
朱高炽麻利地全面消杀,然后戴上手套口罩,协助戴思恭准备手术。
徐达趴在手术台上,疼得冷汗直冒,后背的背疽已经红肿溃烂,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手术室内蒸腾着煮沸草药的苦涩气息,戴思恭端着陶碗走到徐达身侧,碗中褐色药汁泛起细密泡沫:“大将军,此乃麻药,饮下便能减轻痛楚。”
徐达撑着胳膊想要起身,却因背疽剧痛闷哼一声,他死死攥住床沿,指节泛白如霜:“拿走!”
浑浊的眼球里血丝密布,语气却始终强硬。
“当年鄱阳湖决战,箭矢贯穿肩胛,某咬着布条照样指挥三军,如今岂会惧这皮肉之苦?”
听到这话,朱高炽顿时傻眼了,急得直跺脚:“姥爷!这麻药能让你少遭罪,戴神医说……”
“炽儿!”徐达沙哑的吼声震得屋梁落灰,“三军统帅若连这点痛都忍不得,如何在战场上瞬息决断?北元余孽未除,辽东战事未休,某的脑袋必须清醒!”
他剧烈喘息着,后背渗出的血渍在纱布上晕开红梅,“你告诉咱,若是手术途中昏迷,万一有紧急军情奏报,谁来拿主意?”
戴思恭握着陶碗的手微微发颤,这位悬壶济世至今的名医,见过无数硬骨头的病患,却从未见过如此执拗之人。
朱高炽眼眶泛红,随即叹了口气。
“把碗放下!”徐达将头埋进枕头,声音闷得发沉,“开始吧!”
戴思恭与朱高炽对视一眼,后者默默将麻药碗推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