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
戴思恭却凑到朱高炽身边,压低声音:“高炽,你方才说的‘细菌’‘病毒’,究竟是何物?”
朱高炽扯过炭笔,在青砖上胡乱画着:“就像……就像稻田里的害虫!肉眼难见,却能钻进伤口,啃噬血肉。石灰水和烈酒,便是咱们的锄头镰刀!”他又比划着解释“破伤风”,将伤口感染比作“恶鬼附身”,直听得戴思恭双目圆睁,若有所思。
朱高炽随后笑道:“破伤风之刃,你知道吧?”
戴思恭:“???”
啥?
破伤风之刃?
听着这么牛逼的吗?
“其实将士伤口感染,就是因为这细菌与病毒作祟,给了它们可乘之机,咱们先前不管是用石灰水还是烈酒,都是为了消毒杀菌,灭杀这些玩意儿……”
朱高炽尽可能地用戴思恭听得懂的话,跟他普及这些医学常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文忠的眼皮陡然颤动了几下,见此情形王弼与康铎立刻通知了众人。
“醒了!曹国公手指动了!”众人瞬间围拢,却被朱高炽拦住:“消毒!更衣!谁坏了规矩,休怪我翻脸!”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文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仍旧显得发花而模糊的视线里。
当裹着白袍的众人鱼贯而入,正撞见李文忠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白无常?这么多……黑无常呢?”
众人:“???”
卧槽?
白无常?
你怎么敢的啊?
老朱与马皇后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看向了小胖墩。
“炽儿,文忠他这是……”
朱高炽现在也很茫然啊,满脸懵逼地看向李文忠。
怎么做个手术,还傻了吧唧的呢?
难不成是麻药下多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