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银二两!”
“他说过去的税法已经作废,那就要按照当下的税法来,每一百两银子就要补一两银子的税!”
“这笔账,他是从凤历元年开始算的!”
“这还不是要命的,更要命的是,他认为这之前的包税制存在极大的问题。”
“比如张三一年的交易核定在十万两银子,按照新税,他需要纳税三千两。”
“潘成林认为这十余年里,集庆商人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凤历元年核定的交易额已远远低于当下的成交金额。”
“商人们的财富在增长,所以曾经核定的交易额也要增长!”
“他直接就下了决定,在凤历元年所核定的交易额上,逐年递增三成!”
钱国伸出一只手比了三根指头:“逐年递增三成!如果生意真有那么好就对了!”
“事实上这十几年里,做的好的商人倒是略有增长,但更多的商人和曾经并没有什么两样。”
“甚至有许多亏损的商人在苦苦的支撑着。”
“潘成林可不管这些,他一刀子就这么割了下来,他甚至给这个税取了一个名字,叫财富增长税!”
“这一家伙要补多少税?”
“这一算下来,砸锅卖铁都不够!”
“集庆的商人们怨声载道……他一家伙就将七成的商人给抓入了大牢中。”
“他以抗拒纳税偷税漏税为名抄了那些商人们的家,拿走了那些商人铺子里的所有货品,一时间集庆城十铺七空,至今也还有许多的铺子是关着门的!”
钱国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多么的荒唐!”
“商人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经商半辈子,恐怕从来没有料到突然有这么一天会把自己给弄进大狱里。”
“这、便是商人的渺小与权力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