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绣赚的多。”
陈小富顿时乐了,这活脱脱一个坑爹的少年啊!
“你爹一年能捞多少银子?”
王欢喜真没有意识到眼前的这位监察院御史是真的能轻易查办他爹的!
他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道:
“他一年只能捞个两三万两银子,你别听着两三万两银子还算不错,可他付给了衙门里那帮差人的薪俸之后能给我娘的真没几个子儿。”
对这个陈小富有些了解。
一个人口数量较多的上县衙门,真正领取朝廷俸禄的只有县令、县丞、主薄和两个县尉,顶多再多一个教谕。
但一个上县管理的地方却很大,这五六个官员即便是跑断了腿也是忙不过来的。
这怎么办呢?
身为一县之首的县令大人便要自掏腰包自己招募许多的人手。
比如门子、仵作、马夫、库子、书吏、长随等等。
这些人就视县令大人为老爷,听命于县令的差遣去办许多具体的事项。
这是一笔巨大的支出。
大周当下七品县令的月俸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大致在二十两银子,这显然不足以支撑其招募更多的人。
他们就会在其他地方想办法。
这其中最广泛的办法就是火耗,意思就是碎银熔铸成锭的折损。
这玩意儿的折损通常在百分之一二,但各地官员上报给户部的最低也是百分之五!
最高的,竟然荒诞的达到了百分之十五!
朝廷对此也不知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意思,还是真不知道这火耗究竟有多大,总之从陈朝至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延续了下来。
对此陈小富也暂时没有打算去纠正,因为大周太穷,付不起更多的养廉银子。
而地方上的官员确实需要招募人手去管理一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