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
李向川手里的毛笔掉在了桌上,他已经紧张起来了。
“你确信他是要去左相府?”
“不,他的队伍还在长柳街,后面跟了许多人,下官、下官仅仅是、是预感。”
李向川坐直了身子,他沉吟片刻忽的一笑:
“你预感个屁!”
“嗯……给那些街巷上的弟兄们打个招呼,小陈大人行事,他做任何事大家伙最好是看都别去看一眼。”
“左大人不喜欢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去吧,就算是看热闹也要记住不要穿这一身捕快的衣裳!”
“万一真有个啥事,免得有人追究咱京兆府不作为,说你们这些捕快欺软怕硬啥的就不好听了,左大人也不想被皇上叫去做一番解释!”
铁捕头明白了。
他憨憨一笑:“下官知道了,下官这就去换一身衣裳。”
铁捕头离去,李向川脸上的神色这才又凝重了起来。
他将那支笔放在了笔架上,起身,向这衙门的后院走去。
……
……
后院书房。
左丘雄与秦文奇今儿个并没有下棋,仅仅是在喝着茶说着话。
“……既然陛下对小陈大人早已有了这番承诺,那监察院就真的大有可为了!”
左丘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又道:
“现在已可确定陛下对整顿吏治下定了决心,也可确定陛下对庙堂之上的那些官员皆不太信任。”
“包括左右二相!”
“恐怕这满朝的文武都小看了小陈大人啊!”
“这位小陈大人才是真正的计谋高手,一切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这便难怪他入了帝京就敢去砸左相府的门,也难怪潘不负将这口恶气活生生给咽了下去。”
“他用的人是他爷爷陈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