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得陈小富之命离去。
葛子健带着汤师爷来到了南院。
“贤弟,为兄这么早来可有打扰贤弟清净?”
陈小富已迎出了凉亭,他也拱手一礼笑道:
“葛兄,老弟我本就不是个清净之人何来打扰之说!”
“二位请坐!”
陈小富正要煮茶,葛子健摆了摆手:
“贤弟,这茶先就不喝了,你不是说那些灾民抵达临安就通知你一声么?”
“他们来了!”
“就在城外!”
陈小富一听,起身,“那咱们去瞧瞧!”
葛子健犹豫片刻,低声说道:“贤弟啊,你……你真要收留那些灾民?”
“为兄的意思是,这粮价一时半会肯定是下不来的。”
“临安官府粮仓里……这秋粮刚收起来,但不多,毕竟临安也欠收了,许多百姓选择了用银子抵粮税。”
“今年这秋粮的粮税不是又涨了三成么?粮价更是翻了三四倍!”
“户部那边并没有说用银子抵粮税要按照当下的粮价来,为兄便按照以往的粮价来核税,这样百姓们会划算一些,所以粮库里连一百担粮食都没有,只有银子。”
“户部断无可能向江南道拨发赈灾粮食的!”
“贤弟收留那些灾民,为兄是真帮不上你啊!”
“不然还是算了吧。”
“为兄就在城外设几处施粥的地方,把他们的命吊着就行,过几天他们就会离去,这样为兄无错,贤弟也不惹麻烦,是不是更好一些?”
葛子健这番话发自肺腑。
赈济灾民这种事是个很麻烦的事。
那么多的灾民,单单是吃,哪怕就是清汤寡水的稀粥,每天也要消耗大量的粮食。
这粮食从哪里来?
临安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