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意思是……少爷恐会因其才华处于更危险的境地,所以战马到了之后……骑兵训练这件事你得抓紧一些。”
夏侯常胜眉间紧蹙,他思忖片刻,问道:
“不是说老鬼初心未变么?他会置之不理?”
“这倒不是,”
老黄拿起酒囊喝了一口酒,又道:
“老夫人的意思是自己人终究更靠得住一些。”
“老鬼这些年一直在他那棺材里,他哪里都不敢去!”
“因为他要守着那本名册和那些卷宗!”
“倘若女皇陛下得到了内务司的核心名册,知道了内务司遍布天下的那些大鬼小鬼,老鬼就必死无疑!”
“少爷就凶多吉少。”
“你、我、老夫人,还有这处花溪别院,恐怕都将灰飞烟灭!”
“这花溪别院其实就是个笼子。”
“女皇陛下厉害啊!”
“她下令修建了这处别院,勒令少爷必须在此成长,说……这对少爷好,说这些将来都是少爷的,还给少爷赐名小富字即安……”
“我们都被困于此,与少爷捆绑在了一起。”
“若不是老鬼守住了那令她忌惮的名册……你我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夏侯常胜深吸了一口气,也望向了天边的夕阳。
过了许久,他忽的扭头看向了老黄:
“长乐五年夏至长乐六年秋,她究竟是不是在栖凤寺诞下了先帝的第三个孩子?”
老黄沉吟三息摇了摇头:
“那时你是大内侍卫统领,我是城防司卫戍将军,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庄老夫人也不知道?”
“……嗯,老夫人也不知道。”
“那谁知道?”
“栖凤寺的法来大和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