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身躯像狸猫一样,最早窜了出去。
紧接着是三癫子,嘴里一边哆嗦骂着“去尼玛!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一边往前疾跑。
事实上,四人当中,我的脚下功夫最差,本来小瑶最起码能和三癫子并驾齐驱,可她却一直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两人跑在了最后面。
飞虫越来越多,组成了几朵诡异且恐怖的七彩祥云,在后面狂追,我们四人若丧家之犬,在草丛中玩命狂奔。
如果此时有一架摄像机,拍下当时那一幕情景,一定会是极具炸裂的灾难悬疑片电影镜头。
但这并不是电影,电影拍错了,可以喊卡,而我们不能。
人的轻身功夫再厉害,也比不过玩命而逃山麂的速度,山麂都摆脱不了,更不用说我们。
仅仅十多秒,那些恐怖的飞虫群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头顶。
迷离的月色、飞虫翅膀的荧光、墨如翡翠的草木丛、我们惨白的脸庞,构成了光怪陆离的画面。
眼见它们不像对付山麂那样第一时间攻击我们,而是在头顶盘旋,我猜测可能是众人身上的防虫兽膏药起了作用,转头对小瑶急道:“膏药给我!”
小瑶赶紧将膏药递了过来。
我一把掏出罐子中的膏药,朝空中甩去。
膏药发出刺激的味道,这些飞虫倒没有后退,但受了刺激,往上飞了数米距离。
三癫子等人也想学着抛膏药。
我赶忙喝止。
“别抛!涂在身上!边涂边跑!”
刚才我试验了一下就行,若是现在将膏药全抛掉,接下来气味一散,我们还是死路一条。
众人疯了一样一边将膏药往身上涂抹,一边往前跑。
头顶上那些飞虫虽然一时不敢向下攻击,但也没饶了我们,始终不离不弃追着我们。
“六点钟方向有条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