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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睡不着了,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戏说乾隆》,一直等到十二点,踹醒了他。
董胖子抹了抹嘴角哈喇子,从床上起身,带着我出了房门。
没有往老欧房间,反而来到了小旅社的后厨。
角落堆放着大量空菜篮子,垒起来比人还高,刚好与墙面形成了阴暗大夹角,两人便躲了进去。
等了十来分钟,没任何动静,我正想问胖子搞什么飞机,耳听到“吱嘎”一声响动声,有人进了厨房。
旅社大厅亮着灯,丝丝微光透入后厨。
往外一瞅。
老欧进来了,表情诡异而骇人,连嘴角都不见抽动了,似乎换了一个人,径直走到灶台旁。
他左顾右盼几下,确定没人跟着,抬手拿起了灶台上的东西,往嘴里塞。
我头皮都麻了。
这家伙吃的是一块血淋淋生肉!
我们住的小旅社,卫生情况不大好,九十年代冰箱也未普及,那一盆生肉上还有不少苍蝇,泛着臭哄哄的味道。
可老欧却像饿死鬼投胎,往嘴里猛塞,大口狂嚼,整张脸全是血沫子。
“噗!”
董胖子突然放了个屁。
声响一出。
老欧猛然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过头来,阴毒无比地盯着我们藏身之处,大踏步走了过来。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