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觉唐时月的左脚颤了一下。
显然这道旧伤对她来说是极为惨烈的回忆。
方城连忙转移话题,“小姨,力道合适吗?”
唐时月的情绪很快平复,淡淡地道:“可以。”
方城不再说话,专注地轻轻按摩唐时月的脚踝。
屋子里恢复安静,只有肌肤摩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像一颗小石子投入静谧的湖水中,荡起点点涟漪。
良久,方城耳边响起清冷又脆弱的声音。
“这道伤痕,是我十岁生日那天,我大哥唐岳山用刀划的。”
方城倏地抬头,看着那神情平淡的绝美侧颜,难以置信地脱口而出:
“为什么?!”
唐时月忽然轻笑一声,带着浓浓的讽刺。
“因为我不听话,不愿意出去做童工赚钱给他们花。”
咚咚咚。
这时房门被敲响,外面响起秦婉的声音:
“小姨,你还没睡吧?我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