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淡淡地说道:“嫁祸的关键,在于被嫁祸者要符合受害者的想象,当他们发现这个‘想象’开始分裂、自相矛盾时,猜疑的矛头就会转向最初的‘爆料者’,索顿参议员想要一场指向明确的审判?那我们就把法庭的水搅浑,让每个人都成为嫌疑人。”
“那我们真正的反击呢?”莉莉安问。
严飞没有回头,淡淡地说道:“等,等他们按照剧本,走到下一步——比如,派出一位‘恰好’掌握了新‘证据’的特使前往阿拉木图,或者‘意外’抓获一名‘深瞳联络员’,到那时,我们再送他们一份真正意想不到的‘礼物’。”
他按下通讯器:“通知陈,他等待的‘客人’快上门了,准备好茶,但也要准备好……捕兽夹。”
晨光刺破云层,照进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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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西山,某战略决策中心会议室内。
椭圆形的会议桌边坐了九个人,长条桌首席空着,左右两边泾渭分明。
左边以李振邦将军为首,清一色身着军装或深色中山装,面前摊开的是标注着各种箭头和部队符号的里海区域地图。
右边以外交部特派专员周文康为首,几位文职官员面前则是厚厚的国际法文件、风险评估报告以及全球媒体舆情摘要。
墙上的巨型电子屏幕一分为二:左边是仍在冒烟的新罗西斯克港卫星图片,右边是实时跳动的全球原油期货价格曲线,那根代表布伦特原油价格的红色线条,在过去的四小时内近乎垂直上蹿。
“数据都看到了。”李振邦沉声说道:“每日一百二十万桶的输送量,说没就没了,这不仅仅是哈萨克斯坦的损失,更是钉在整个亚欧大陆能源动脉上的一颗钉子,我们西部的能源多元化战略,首当其冲。”
“将军,我理解您的焦虑。”周文康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