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那天他们说是打击恐怖分子据点。”萨缪尔的声音开始哽咽道:“可是现场只有平民区,十七个孩子在那里玩耍......现在只剩下玛拉。”
就在这时,诊所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护士阿雅紧张地探头进来,小心地说道:“医生,有几个陌生人在附近转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阿卜杜勒立即关闭摄像机,沉声说道:“可能是美军的情报人员,我们要加快速度。”
萨缪尔点点头,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烧焦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塑料封皮已经融化,但内页还依稀可辨。
“这是玛拉姐姐的日记。”萨缪尔小心翼翼地翻开最后一页,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明天要去市场卖面包,给妈妈买药,玛拉说想吃糖,我要给她一个惊喜。”
玛拉在床上轻轻抽泣起来:“姐姐答应过要给我买糖的......”
阿雅快步走进来:“那些人往这边来了,得马上离开!”
萨缪尔最后看了一眼玛拉,对阿卜杜勒说:“都录下来了吗?”
“足够了。”阿卜杜勒快速拆卸设备,沉声说道:“这段影像今晚就会传到十七家媒体。”
临走前,萨缪尔俯身在玛拉耳边轻声说:“勇敢的孩子,你的故事会让更多人免遭同样的苦难。”
当他们从后门悄悄离开时,前门已经传来粗暴的敲门声,玛拉望着窗外远去的背影,轻轻握紧了胸前那枚姐姐留下的廉价塑料发卡。
三小时后,沉默的伤口开始在全球各大媒体平台传播,画面最后定格在萨缪尔医生面对镜头的质问。
“美国人在坎杜格说'解放',在基贝拉说'反恐'......但看看这些孩子,谁才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雨越下越大,冲刷着贫民窟泥泞的道路,却冲刷不掉这片土地上深深的伤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