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金打造的烟灰缸被震得跳起,翻滚着摔在地毯上。
莫卡萨将军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握着电话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什……什么声音?”他对着话筒,声音陡然变得尖利道:“哈蒙德!你听到了吗?!”
书房那扇厚重的红木门被“砰”地一声狠狠撞开!
他的卫队长阿金少校踉跄着冲了进来,原本笔挺的军装此刻沾满尘土和暗红色的血污,左肩位置的布料被撕开,一个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鲜血,他用没受伤的右手死死攥着一把已经上了膛的乌兹冲锋枪。
“将……将军!”阿金几乎站不稳,依靠在门框上,满脸惊恐地喊道:“叛变!是巴索图!国防部长巴索图他叛变了!”
莫卡萨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巴索图?!他怎么可能……”
“他掌控了首都卫戍旅!”阿金急促地喘息道:“至少两个营的兵力已经倒戈!士兵们……他们穿着我们从未见过的沙漠数码迷彩,扛着‘标枪’反坦克导弹!还有……还有白人在街上!穿着便装,戴着耳机,在指挥他们进攻!我们的外围防线……已经垮了!”
仿佛为了印证阿金的话,窗外更近的地方传来了坦克履带碾过碎石的铿锵声,以及更加密集、迥异于政府军老旧ak步枪的、清脆而连贯的m4卡宾枪的射击声,其间,还夹杂着火箭弹命中目标的巨大爆炸和建筑物坍塌的轰鸣。
莫卡萨将军手中的卫星电话“啪嗒”一声滑落,砸在地毯上,里面隐约还能听到哈蒙德“喂?喂?”的声音。
他肥胖的身体晃了晃,瘫坐回那张象征着最高权力的高背椅上,双眼失神地望着窗外开始弥漫起的硝烟。
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美国人抛弃了他,选择了更听话、更能保障他们“投资环境”的巴索图。
而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