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碳化,汽化。
大大减少了术中出血,实在是妙得很。
当然,现在只是空想罢了。
方知砚开始手动,一点点用线打结止血。
即便是他操作十分的熟练,也足足花费了四十分钟,才打开胸膜,进入了胸腔部位。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柄刀,被患者体内的结缔组织包裹覆盖,原先的锋利刀锋早已经看不见了。
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头皮发麻。
结缔组织包裹得如此密集,也就代表着接下来的操作越发的复杂。
更关键的是,这体内包裹的异物,是刀啊。
如果是棍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方知砚可以大胆地通过手指去游离,处理粘连情况。
毕竟手是自己的,更加灵活。
但这玩意儿是刀啊。
谁也不知道刀口锋不锋利。
万一划伤了手指,自己受伤不说,又污染术区,真的十分麻烦。
因此,现在唯一能够采用的方法,就是通过止血钳子和镊子,一点一点地分离黏连部分。
手术室内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都意识到,这是一场很麻烦,很持久的手术。
万淼看了一眼方知砚,眉头微微蹙起。
说实话,看到这刀尖的时候,他甚至都有点想要放弃手术了。
这就好比一袋子黑米白米混合在一起,要让你把黑米白米分别挑出来。
并且,还不能用手,得用筷子。
但,手术已经开始,没有停下来的道理。
他的目光落在方知砚的身上。
却发现方知砚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只是整个人保持着沉默,有条不紊地着手进行粘连分离。
他甚至没有什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