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余下这一片空地,紧贴着灵树林,如今日夜浸润,也算养出了几分灵气。
先前自身修为未成,又不肯扰了姜明读书,便一直搁置未理。
如今拳罡入骨,精气圆满,心头自然动了心思。
靠得近了些,便觉那土色愈发乌润。
蹲下身用指头一抹,指腹便渗出点温潮来,隐隐带着一丝灵意,虽浅,却不虚。
姜义不禁心头微动。
这几年,一家子的底子越练越实,口中所需也水涨船高。
李郎中铺里虽不乏好货,可终归是俗品,药劲已不大管用了。
刘家庄子倒还有些好料。
可光靠着那半亩幻阴草,每回换得也不多,总不好次次去求人情。
如今这片地头灵气渗透,若是细细拾掇出来,种上几味灵药,倒正合用处。
日子如溪水潺潺流着,不等姜义种下药材,就又近了年节。
姜家屋里灶火照常烧着,鸡犬依旧,只是少了一个人影。
小儿姜亮,这回没归家。
只托了人,捎来一封信,连着些年节礼,一并送到屋前。
纸封一拆,墨迹犹新,笔锋不俗,话倒说得轻巧。
说是随武备校尉出了征,去讨伐发羌部一支偏军。
信中语气平平,只道那伙蛮夷不过残兵游勇,不足为虑。
不提军中铁血,也不说边塞风刀霜剑,倒像是随营踏春,略作磨砺。
姜义坐在屋里,一字一句看完那封信,眼皮不跳,嘴角也没动,目光却沉了几分。
这孩子过了十四,来岁满十五,确是到了入伍年岁。
只是来得太直太急,终归叫人有些放心不下。
信尾,还添了几行潦草字迹,似是写时心绪已乱。
言道若此番得了军功,便请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