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韩缜没别的嗜好,唯独好吃,京中但凡稍有名气的食肆早已吃遍。
这吴记川饭他此前从未听闻,上月赐酺宴后,突然声名鹊起。
起初并不在意,因献肴于御前而得名的食肆所在多有,名实未必相副。
直至十日前,官家竟召其入宫设摊,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能教官家念念不忘,足见吴记的菜肴确有不俗之处。
韩缜立时遣人预订雅间,岂料吴记的生意端的红火,竟是一席难求。
报出自己的名号亦无济于事,排在他之前的尚有诸多当朝要员、皇亲国戚,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轮到自己。
三日前于三哥府上小聚时,听兄长提及王介甫旬日家宴之事,韩缜当下便动了心思。
今日一早,他早早至三哥府上作客,待到启程之时,便厚颜随三哥、五哥同往。
他同王介甫虽然交情不深,但素闻其生性豁达,此番得两位兄长相携,左右不过添副碗筷的事,想来无关紧要。
“真个羡煞韩某!”
五人围炉茶话,韩缜大发感慨:“我早闻吴掌柜手艺卓绝,有意到店一探,怎奈吴记雅间一席难求,始终未能如愿。介甫何以能延请其上门掌灶?”
王安石笑道:“我上月相邀亦遭推拒,此番是假借长女庆生之名,方得偿所愿。家中孩儿同吴掌柜格外亲近,我与诸君却是借了稚子的东风。”
众皆抚须大笑。
后院里,王蘅风风火火闯进王芷的闺房,不待站定,便扬声唤道:“姐姐!大喜事!”
“???”
“吴川哥哥此番特意为你备下一份生辰礼,我适才略略扫过一眼,似是以滴酥制成,绘出好些花形,几可乱真,比我的脸还大哩!”
“小妹又来哄人,滴酥岂能绘成花形?”
王芷学过滴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