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不衰。
众铛头皆摇头称否。
矾楼的铛头无不是本朝顶尖的名厨,且来自五湖四海,连他们都前所未闻,可见这三道菜多半为吴掌柜自创。
王辩又想起赐酺宴上,吴掌柜进献的糖龙同样是前所未闻的新肴,当时并未多想,手艺人有几样压箱底的绝活儿再正常不过了。
此时却隐隐有种古怪之感,遂差人抄来一份吴记的食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食单上所列菜品竟十之八九皆是新菜!
“许是新瓶装旧酒,起了个新奇的名目,倒不见得样样出新。”
说这番话的人是矾楼的首席铛头周端,曾也在宫里当过御厨,与尚食郭庆师出同门,除非接待达官显贵,如今已鲜少亲自上灶。
王辩虽掌一店之务,但他毕竟不是庖厨出身,后厨的管理基本都放权给周端,有关菜品的研发和改良,他从不插手,只反馈客人的意见,以便及时调整。
众铛头深以为然。
各大食肆的主流菜品都是经过食客检验的经典菜式,即便出新,也只偶尔推出一两道,断不可能径自替换掉整个食单。
且不论频频推陈出新须费多少工夫,谁能保证推出的新菜必定受食客欢迎?
想来不会有人做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
王辩打心底里认同周铛头的看法,但他素来务实,谨慎道:“是旧酒还是新酒,尝过方知。”
但想品尝吴掌柜的手艺,却非易事。
赐酺宴后,吴记川饭便已门庭若市,雅间更是一席难求,坊间甚至有说书人为其著书立传,大肆吹捧。
昨日又得官家宣召,入宫设摊,今日的生意必定更上层楼。
王辩略一琢磨,提议道:“不若来个以厨会友,虽不知这位吴掌柜是何许人也,但既为庖厨,定然久闻周铛头之名。若邀其来矾楼一叙,切磋厨艺